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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李普曼预言前苏联解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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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玉威
时间:
2012-9-4 23:55
标题:
李普曼预言前苏联解体
李普曼预言前苏联解体(《李普曼传》签名本放出)
李普曼(Walter Lippmann,1889-1974),20世纪最伟大的专栏作家,没有之一。
他两获普利策奖--这是普利策奖的荣耀。
从总统首相到脱衣舞娘,人人都读李普曼。
他与丘吉尔谈笑风生,跟罗斯福欢喜冤家,和赫鲁晓夫比拼酒量,同戴高乐一见莫逆。
他揭发政府宣传术,以哲学观照公共舆论;他发明“冷战”一词,并准确预言苏联的消亡。
但他决非圣人,而是充满人性弱点的奥林匹斯神。除了天赋以外,是两样东西使李普曼成为巨人:自由和自我纠错。在自我纠错中寻求自由,这就是李普曼和他的国家所拥有的至为珍贵的品质。
PS:李普曼传签名本淘宝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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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签了100本。签名是体力活,我还得留些体力抱爱妻刘老师和犬子宋小皮。)
【附录】
四一按:冷战时代的政治学们常因未能成功预言前苏联解体而备受讥嘲。但李普曼,这个非政治学家的政治学家,非哲学家的哲学家,不止是专栏作家的专栏作家,却成功预见了共产主义利维坦的衰亡。他在《冷战:美国外交政策研究》一书中称:“有理由相信,俄国人将维持不了铁幕,而我们也无法把西欧建筑成一堵遏制之墙。欧洲人民的切身需要将起决定性作用,东西欧经济的相互依赖性将迫使欧洲大陆各国跨过目前分割它们的军事、政治和意识形态的界线而交换它们的货物。”
下面是他获普利策奖作品节选。
共产主义世界与我们的世界
一
我一直主张,为了共产主义在亚洲和非洲的扩张作出有效的回答,必须在一个大国里作出榜样——最好是在印度——证明有着克服群众贫困和国家孱弱的另一条道路;这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但是,除非作出这样的榜样,否则亚洲的群众有一切可能归向苏联式或中国式的共产主义。
这是因为西欧和北美的老的工业国家没有树立可以为广大众多的下层群众所能模仿的榜样。亚洲各国人民也许希望和我们一样富有,但是,他们知道,终其一生——的确在任何可以预见到的将来——都达不到这个目的。他们只有在俄国和中国可以找到落后国家的广大人民群众如何用自己的力量迅速提高生活的榜样。
二
但是,我们不可以夸大,我们不可以跳到这样的结论上去:共产主义运动注定要扩张,直到它征服整个世界为止。诚然,在铁幕两边都有许多人认为会这样的。我在莫斯科曾和一些共产党人谈过话——赫鲁晓夫先生并不在他们当中——他们实际上是说:只有一个世界,并且共产主义一定要统治这个世界。我们知道,在铁幕外面的我们这边,也有人十分担心:要是西欧不能再掌握——不仅是购置——老殖民地的石油和其他自然产品,它就要被扼死并且灭亡。
这两种意见都是趋于极端的,我认为每种意见都产生于同样的、凡人所易犯的普遍谬误。这个谬误是假想只有一个世界,而这个世界的社会秩序必定不是毁灭就是成为全人类共同的秩序。但是,回顾一下地球的历史,据我看来,事实是从来不是一个世界,从来没有过一个惟一的国家或一个惟一的宗教。
我认为:不承认存在着许多世界而不仅是一个世界这一事实,就是我们双方产生混乱的最为深刻的根源,也是妨碍相互容忍的最顽固的障碍,而相互容忍是我们两个社会之间能够想出来的最好的相处办法。
正统的列宁主义者,不管是个虔诚的信徒或是个追随者,都自以为了解历史规律。按照这个规律,各国共产党要是不去征服西方各国政府,资本主义世界便一定要向共产主义革命开战。在我们这边的对手也是个自认为了解历史真正规律的人。在他的哲学里,人类进步的所有路线就是我们在西方所走过的路线。因此,共产主义革命就是离开真正的路线而走向堕落的背叛。他的结论就是:俄国人和中国人到了相当时期非回到我们的路线上来不可。
我确信,这一切都是对事物本来面貌的误解。在俄国开始、随后又传布到中国的共产主义革命并不是英国和法国革命的重复。它是一种新的历史现象,这种现象是要求改善自己生活的下层群众的痉挛性觉醒的产儿。领导这个大规模的暴动的独裁者们横行霸道地统治着人民。但我认为,谁要是认为落后国家的这样众多的下层群众,可以通过民主方式的劝导而接受纪律,并作出一种原始经济迅速积累资本所必须的牺牲,谁就是个鲁莽之徒。
三
对一个西方人来说,对这个席卷了下层群众的革命的性质进行思考是件令人头痛的事。但是,他愈考虑得多,就一定会愈加感觉到——我也是这样——共产主义制度是落后国家能够接受的,可是除非通过暴力,它是不能传布到比较先进的国家去的。在东欧,苏维埃制度现在行不通,也没有理由认为它将来会行得通。我确信:苏联对东德、波兰、捷克斯洛伐克和匈牙利的控制是不稳固的和不会长久的。进一步说,我认为俄国的统治者们懂得这一点。我还认为,如果他们能够考虑有任何能摆脱这一情况的稳妥办法(实际上他们没有),他们最后是会接受某些诸如此类的解决办法的。因为他们正在被吸引转向亚洲,离开欧洲。莫斯科现在充满亚洲各国的代表团——有许多来自苏联本国的边陲地区,有很多来自大陆中国,有许多来自南亚的穆斯林世界。
这就赋予莫斯科一种成为正在露头的亚洲国家的新秩序首都的气氛。
四
我最后觉得,除非战争造成浩劫,否则共产主义制度对高度发达的西方国家并没有了不起的吸引力;事实上,无论作为经济或榜样,都不能打动它们。假如我们能维持威慑力量的均势,我就相信,对美国不会有什么军事威胁,对我们在欧洲的主要盟国也不会有什么军事威胁,除非干出了愚不可及、不顾死活的冒冒失失的事情。
我以为,除非我们以政治家风度作出具有英雄气概的努力,表明有另外一条路,另外一个克服自古以来亚洲群众所过的贫困和屈辱生活的办法,否则共产主义革命将在亚洲扩展开来。
但在中欧与东欧,我相信局势是大不相同的。在东欧、波兰、捷克斯洛伐克和匈牙利,共产党政权是在对纳粹德国作战时期由于军事征服而强加给这些国家的。要是没有这种征服以及由此产生的军事占领,这些国家是不会成为苏联的卫星国的。它们不像中国,中国是在苏联成就的榜样的鼓舞下产生了本国的共产主义革命,结果走到共产主义方面。
我不希望死死板板地来谈这个问题。我从心底感到,苏联的领袖们知道,东欧并不追随、崇拜和模仿他们。他们之所以被接受只是因为他们在那里,因为他们强而有力。我长期以来一直相信,我们的欧洲政策的原则应该是十分小心但又逐步而谨慎地使红军撤退到苏联的国境线后面去。我在莫斯科取得的经验使我认为,虽然在诱因苏联实现军事撤退的道路上有着巨大的困难,可是,欧洲的民族主义力量正在增长,而到最后,红军留在那里不走所产生的困难将会比撤走所产生的困难更大。因此,我认为,只要我们不重视结束——尽管是逐步地——对欧洲大陆的军事占领这个想法,我们就会错过机会。
五
如果我的这个总结是正确的,那么,我为我们的人民所开的处方是:他们应该解除恐惧,以便加强和明确他们的目的。我们必须和共产主义国家在同一个地球上生活,但是,我们并不也不能在同一个精神和政治世界里生活。不仅现在如此,在可以预见到的将来也是如此。虽然共产主义的势力不可轻侮,但他们并不是十英尺高的巨人,我们愈不惊慌失措,我们就愈能好好照料我们自己的事情。
(节自《共产主义世界与我们的世界》 凌雨 译,世界知识出版社,1960年。)
作者:
心慧如涓
时间:
2012-9-5 1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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