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老而喜欢《易》,待在屋子时把它放在身边的席子上,出行时就把它放在行囊之中。学生子赣问他:老师您当年教我们这些学生时说:缺乏德行的人,才乞求神灵;缺乏智谋的人,才频繁卜筮。我相信您的话,并且照您的话去做。可是您怎么老了却也喜欢这玩意儿了? 孔子说:君子说话向来是讲究准则的。剪除凶怪而求得吉祥,柭除灾祸以求得福祉。参看其要点,不违背其德。《尚书》多有忽视,而《周易》则未曾丢失,而且里面还有古人的遗训。我并不一味的卜筮。【子赣说:】我听好多老师说:遵循正道而行仁义,那就不受困惑。可老师你现在不喜好《易》的卜筮之用,却喜欢读他的卦爻辞,这是存心在常人面前标新立异,是奇邪不正的做法,怎么可以呢?孔子说:错了!子贡!我老实告诉你。《易》的道理。。。。。。使阳刚者知道恐惧,使阴柔者知道刚强;使愚笨的人做事不妄为,使【聪明的人】做事不欺诈。周文王仁义,因为不得志才忧国忧民。而商纣王无道,倒使周文王有所作为。为了避讳和招惹灾危而推演八卦,这样才使得《易》开始兴旺起来。我喜欢其智慧。。。。。。子赣问:老师您也相信卜筮吗?孔子说:我占了一百次有七十次准确,就是周梁山的占法,也必然依照占得的多数相同的结果来断卦啊!孔子说:对于易,我把占问吉凶看做是次要的,我所需要的是探明卦象之德义。学易的人应该通过卜筮沟通神明的人,以赞助造化神明的德义。这样,在依据卜筮的结论来决断时,自觉地做到服从卦象的德义。内心恪守于仁而行为适合于义。如果通过卜筮只会沟通神人以赞助造化神明的德行,而不能明了数的义理。那就成了“巫”;而通晓了数的义理却又不能明了数的德义,那也不过是“史”。“史巫”的卜筮之术,我虽然向往它,却未曾去追求;我虽然喜欢他,但内心却不以为然。后世的人如果怀疑我孔丘的话,可能就在于对《易》的态度上。不过,我只是探索卦象的德行,我与“史巫”是“同途殊归”。君子靠德行以求得福祉,因为而虽讲祭祀,但并不频繁的举行;靠信守仁义以求得吉祥,因而虽讲卜筮,却很少去用。祝巫们靠卜筮以求吉祥的做法,对于君子来说是次要的啊!8 D. F* U+ f- V5 H2 H9 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