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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我父亲的灵异事件 [打印本页]

作者: 超群    时间: 2018-2-9 11:12     标题: 我父亲的灵异事件

我父亲的灵异故事

张耀杰




这是一个关于神秘预感的灵异故事。30多年来我一直没有完整地对任何人讲述过,内心里一直愧疚自己当年为什么没有坚决果断地把要去县城采购年货父亲拦在家里,也许这样他就可以度过那个灰色年关了。


1981年的腊月二十四日下午,我的父亲张文钦被一辆拉煤的大货车撞倒,肝脑涂地当场死亡。这也是我一生当中所遭遇的第一个大灾难,也是我亲历过的最有灵异色彩的一件事情。

我父亲属牛,出生于1937年,按照河南农村的一种奇怪的算法,1981年的腊月二十四日,是他45岁的第一天。


在我的童年记忆里,春节尽管能够吃上几顿带油荤的饱饭,同时也是父母真正的年关。每到春节临近,父母都会为还上旧债和借到新债而愁苦犯难。出门到比较要好的亲友或村民家里借不到钱的我父亲,回到家里会一直黑着脸,随时拿家里人出气。一年下来,吃到嘴里的美食,也不过是羊油拌馅的饺子和肥厚的猪肉块,外加用家养的公鸡或母鸡裹上厚厚淀粉油炸的小酥肉。


随着伟大领袖于197699日离开人世,我才有了当真吃饱饭的希望。


1979-80年读两年制农村高中时,我因为住校期间吃了太多长毛的葱花饼和玉米饼,得上了贫血和胃病。又因为使用墨水瓶制作的柴油灯熬夜,从小被饿出夜盲症的我开始头晕和近视。1980年高考体检时,我的体重只有区区38公斤。由于体检不合格,我这一年以过本科线的成绩被漯河师范学校录取收容,从此算是吃上了一天三顿的白馒头和大米饭,并且变成了吃商品粮的非农业户口的公家人。当时北方农村的所谓温饱,是以玉米和红薯为主食的,白馒头和大米饭,只是偶尔改善生活时才能见到。


1981年的腊月二十四是公元1982年的118日,我当时从漯河师范学校回到家里度寒假。当年的父亲当时已经是村里的民办教师,不再需要为年关过分发愁。在此前的几天里,他把家里的大小事情和欠债借款都做了安排,并且一直在强调重复着一段话:腊月二十三是小年,过了小年我就45岁了。按照老话,45岁是很难迈过去的一道坎儿。


这天早晨,天灰蒙蒙的,极其寒冷。父亲吃过早饭,推上自行车去县城采买年货,后车座上坐着我读小学的二妹。

临近出门,父亲专门吩咐我说:要过年了,你今天到三峰山煤矿去理发洗澡吧。

我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过了十多分钟,已经上了村口大路的父亲折了回来,他回到自己家的院子里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看了一周遭就再一次走出家门。离开家门口的一刹那,他把眼光射向我,我发现他的眼神是黑色的、充满了一种绝望的寒意。我被他的眼神重重地撞击了一下,随后便有了一种大难临头、失魂落魄的感觉。


接下来,我独自一个人像游魂一样走出家门,步行到五公里外的三峰山矿区理发洗澡,然后又像游魂一样回到村子背后的山坡上,漫无目的地游荡了大半天。直到下午3点半左右的样子才回到家里。


我刚刚走进家门,就有人高喊着向我家里跑来,我还没有听到来人说些什么,就意识到是父亲出事了。


我急忙骑上自行车往县城方向跑去,一口气跑到位于县城和我家中间的半坡店村口的柏油公路上,看到一群人围着躺在地上的一个人在哭喊,其中哭声最高的是我的大姐。

我下了自行车走上前去,只见我父亲的身体已经僵硬,脑袋旁边是一摊红白两种颜色的脑浆和血水。我很失态地阻止大姐不要哭闹,说是应该考虑的是如何处置这一场飞来横祸。

我的失态表现引来在场围观人等的一致谴责。我无话可说,骑上自行车往县城赶去:我父母早年读禹州市初等师范时的老同学王素霞阿姨,他的丈夫是公安局长刘坤,这种事情归公安局管。

来到素霞姨家里,我把大致情况介绍了几句,素霞姨马上给公安局打了电话。正在开会的刘坤局长在无车可用的情况下,交了一辆消防车亲自去查看了现场,并且给交警大队打了招呼。

直到这时,我的心情才放松下来,也才真实感受到又冷又饿的滋味。我骑自行车出门时忘记带手套,两只手被冻得红肿起来。在素霞姨的热情招呼下,我草草吃了几口热乎饭菜,骑上自行车连夜往家里赶……

由于有刘坤局长帮忙主持,我父亲的后事迅速了结。记得肇事车辆是许昌七里店村集体的,对方赔偿了5000元的丧葬补偿费用,在当时万元户还很是稀少的情况下,一条人命的价钱,也只能如此。








我父亲





我和老母亲



父亲去世半年后,我师范毕业当上一名农村中学教师,在姐姐出嫁、哥哥退缩的情况之下,我逐渐扮演起六口之家担责任、拿主意的一家之主的角色。不仅两个小妹妹跟随我读书,连哥哥的婚事,也是由我托人介绍的。

哥哥结婚的前两天,在我帮助他布置新房时,他突然借机发难,说是没有我这个兄弟,他自己照样能娶上媳妇。

我只好无趣地默默离开。

第二天我去县城办事,回家的路上接近父亲几年前出车祸的半坡店村口柏油公路时,远远看到停靠着一辆大货车,大货车旁边围着一大群人。我心里咯噔一下,当即意识到是哥哥出事了。

走近一看,只见哥哥躺在地上大哭大叫。我看他并没有伤筋动骨,马上请人送往附近的乡镇医院做检查,又请及时赶到的众亲友把肇事车辆扣留在附近停车场。我自己赶回家中负责布置第二天的婚礼事宜,并且要求家人和媒人不要把哥哥的伤情通知女方。

要是没有我的当机立断,我哥哥错过了这场带伤的婚礼,还真是有可能娶不上媳妇的。但是,哥哥、嫂嫂结婚之后,与全家人的关系一直紧张,带大三个妹妹和赡养老母亲的家庭责任,很不公平地落在我的头上。


不满18岁就挑起家庭重担的我,逐渐强化了无视威权、先理后情、敢作敢当、直话直说却又粗枝大叶不太会讨人喜欢的强悍性格。记得漯河师范毕业前,班主任刘建昌专门把我叫到他家里教训说:“你这个张耀杰,平时一句话都不说,你其实是谁都看不起。”

我当时回应他的,恰好就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么多年,我从来不喜欢上坟烧纸祭奠祖先。破例在父亲去世的忌日连夜写下这篇小文章,也主要是表达自己的一份心祭。


像我亲身遇到的这种灵异巧合事件,是很难用科学来加以解释和论证的。但是,科学不能解释和论证的事情,并不意味着宗教玄学就可以解释。宗教玄学是前文明时代的一种产物,凡是用宗教玄学来反科学、反文明的个人和团体,都是生存在现代文明社会的野蛮智障之人。


我研究宗教文化20多年,依然不能肯定冥冥之中有一个叫上帝、耶和华、安拉、佛祖、玉皇大帝老天爷之类的既无处不在又全知全能的最高主宰存在着。假如当真有全知全能的最高主宰,祂为什么不慈悲为怀,给我一个强有力的明确启示,让我及时有效地阻止父亲在他所谓45岁的第一天出门办事呢?祂为什么不在我吃不上饭的童年时代,就把那个伟大的魔头以及和这个魔头差不多一样坏的邓姓的魔头、陈姓的魔头、江姓的魔头们,给及时超度到天堂彼岸呢?!


我的太爷是老张家从10里开外的黄榆店抱来的没有张家血脉的养子,俗话叫“买官儿”。他因为娇生惯养而染上了鸦片烟瘾,最后在穷困潦倒中死于抽鸦片。我的爷爷14岁拿起扁担和大爷爷一起当挑夫和货郎,艰苦创业赎回了家产,到了1959年麦收前后却被活活饿死。我的读过河南省禹县初级师范、当过禹县褚河乡中心小学校长的父亲,虽然没有大的作为,至少也没有大的罪孽,他的人生终点却是一场飞来横祸。


在接连三代都不得好死的前提下,我个人对于生死早已看淡,自然用不上神秘宗教的救赎和永生来自欺欺人。在剩下的有限的岁月里,我只需要尽可能边界明确地舍弃自己力所不及的欲望和梦想,脚踏实地做好每一件小事情,心安理得、充实快乐地度过每一段光阴。

初稿于2017/1/21即腊月二十四日。

改稿于2018/2/8腊月二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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