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从口水战到实战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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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从口水战到实战有多远？

丁咚 文

    中国针对日本将钓鱼岛国有化行动的反应前所未有。除了外交部、全国人大、全国政协、国防部先后就此问题发表官方正式立场之外，四位政治局常委也以严厉的措辞指出日本将钓鱼岛国有化的严重性，其中李克强副总理更是认为，日本在钓鱼岛问题上的立场是对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成果的公然否定，是对战后国际秩序的严重挑战。
    中国民众的民族主义情绪再次被调动起来，通过各种方式表达希望政府采取更加强硬的手段乃至军事手段解决钓鱼岛冲突的观点。中国媒体就钓鱼岛问题发表的言论也越来越充满火药味。9月11日，一则据称是新华网发布的“中日在钓鱼岛开战，中国军方占领钓鱼岛”的消息广为流传，不过最后新华网正式辟谣，并非事实。整个民族在此问题上表现出非同寻常的亢奋，而理性的声音则受到攻击。
    从中国的角度说，当前在钓鱼岛问题上的官方对策，仍然没有脱离往日的窠臼，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对日大喷口水，不过此次口水层级和分量有所增高和增多，不排除此后还会继续增强；二是广泛利用民众的民族主义情绪，对日本进行施压，中国民众向来不被轻易允许上街或者在互联网发表激烈出格言论，但在反日问题上却能网开一面，连日来，大量民众针对日本的最新行动举行街头抗议，或者在互联网上表达爱国情操；三是在实质性举措方面谨慎从事，关于新华网开战报道的谣言实际上反映了部分中国民众的一股心声，希望通过战争方式反击日本的挑衅，一劳永逸地解决钓鱼岛问题，但官方在军事行动方面小心翼翼，到此为止，中国海监船也只是在钓鱼岛海域外围“佯战”，更谈不上有军事反制措施了，刚刚据闻济南军区从9日到11日举行了实弹防空演习，一方面这是在国内，属于防御性质；另一方面，在时间点上看，针对日本的意味并不浓厚。但是媒体拿来进行突出报道本身，只是表明了某些媒体的立场和态度。
    我在前面的文章中说过，中国在钓鱼岛危机中的反制措施有限，战争很远，经济措施也不现实，唯一可行的对策，乃是政治和舆论的综合利用。这也是目前官方正在做的事。随着国庆的日益临近，特别是下半年那场重要大会即将召开，中国政府绝不希望任何外部危机干扰和破坏国内的祥和稳定气象，在此之前，会积极谋求通过政治途径缓和中日在钓鱼岛问题上逐渐升高的紧张情势。当然，中国在钓鱼岛危机中是否采取以及采取何种程度的措施，还在相当程度上取决于日本的态度。
    从日本的角度说，它已经通过炒作钓鱼岛以及其国有化议题、并最终真将钓鱼岛从民间收归国有中收获了巨量好处。从以往中日冲突的轨迹来看，这次日本也会采取一贯的伎俩，即进三步退两步，见好就收，不会继续操弄钓鱼岛议题，而是转而与中国政府进行和解，包括采取派遣高官向中方解释、积极谋求高层直接对话乃至更多的经济、政治举措。但在核心的问题上，日本寸步不会退，比如它对钓鱼岛的主权立场丝毫不会放松，它将钓鱼岛国有化的既成事实不会改变等等。
    在日本表面的示弱下，本来就无力、也无意愿采取激烈冲突乃至战争方式解决问题的中国，最有可能的对策正如上文所说，政治和舆论交锋会推高到极致，让日本感受到中国式口水战以及舆论战的厉害——但日本经过历次冲突，也已洞悉其中奥妙，因此“实战效果”难免大打折扣。
    另一方面，在军事措施上，是否会在钓鱼岛周边海域进行军事演习，将是中国政府是否有意愿进一步扩大钓鱼岛事态，直到日本改变态度、收回国有化决定的重要风向标。更进一步看，如果日本坚拒收回国有化决定，中国是否会将军事演习转为实兵夺岛战争，也有待观察。
    然而从我上述理由推断，中日此次在钓鱼岛绝无战争之可能性。在面对真正的难以调和的矛盾和冲突的时刻，中日在钓鱼岛问题上陷入僵持的可能性很大。这时候，就需要一股超越两国的力量介入，进行和平斡旋，协调中日两国的立场，并平息在此海域的尖锐对立。而美国正是这样的力量，它一直以来谋求也确实在亚太特别是东亚起到战略稳定核心的作用。在中日对立冲突到一定程度，乃至由于过于激烈呈现疲软状态，却又不愿进一步升高到军事对抗层级之际，美国会适时出手，在中日之间寻求一条政治解决的路径。
    所谓的十年教训，十年生聚。我仍然认为，中日必有一战，但绝不会是现在。在中日领土争议以及其他敏感争议中，唯有通过一场扎扎实实的战争，才能让日本服帖，这是从日本的国民性以及历史经验得到的结论。还是那句老话，中国政府再也不能在国内满足现状，消极变革，使自身趋于脆弱，而应该振奋精神，积极正面和解决深层次的矛盾和问题，推动全面转型，弥合国民分歧，增强凝聚力，打造一个民富民强、充满自尊和活力的公民共同体，才是根本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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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根本不是日本的对手！: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