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龙与萧克曾经是“连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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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17, null, left]贺龙、萧克两位红军将领，在美国作家哈里森·索尔兹伯里的笔下，是“一对生死朋友”。红三军和红六军团在1934年10月会师后，这两位驰骋沙场的将领，就“开始了他们之间密切而持久的合作”，并成为一对亲如手足的连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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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17, null, left]  然而，有关贺龙、萧克二人的夫人——蹇先任和蹇先佛姐妹的故事，却鲜为人知。这两位长征过来的女红军，名声当然不如丈夫那样显赫。当然，她们也不曾因为高攀上两员战将而夫贵妻荣。之所以如此，乃是蹇氏姐妹的人生处世哲学使然，她们的一举一动都归结于两个字：低调。

[p=17, null, left]她们曾在汉任要职

[p=17, null, left]　　武汉解放初期，蹇先任曾任武汉市人民政府秘书厅主任、监察委会第一副主任、中共武汉市纪委副书记等职。蹇先佛则在中原军政大学担任组织部部长，其夫萧克则在汉担任中南军区第一参谋长，兼中原军政大学副校长。

[p=17, null, left]　　蹇先任在汉工作期间，将蹇德森母子也接到武汉生活和读书。1954年，姑母调任北京后，蹇德森随之到北京生活过一段时间，后回汉和在公安局工作的父亲生活在一起。

[p=17, null, left]　　每年寒暑假，蹇德森都要上北京到两位姑妈家去玩。在他印象中，两位红军姑母的性格不一样，二姑妈性格刚强，处事果断，和她多年带兵打仗有关；三姑妈则性格温文尔雅，亲切而随和。

[p=17, null, left]　　“我的名字本来叫蹇德薪，祖父请人测字说，我的命里缺木，三姑妈见到我说‘薪’字不好，不如干脆改为森吧。”对于三姑妈替自己改名字的细节，蹇德森记忆犹新。

[p=17, null, left]她们都曾痛失儿女

[p=17, null, left]　　战火纷飞的岁月，蹇氏红军姐妹也各自留下了刻骨铭心的伤痛。

[p=17, null, left]　　“二姑妈和贺龙生过两个女儿，第一个女儿在湘鄂西根据地反围剿时，不到两岁因高烧病死在妈妈怀里。”蹇德森动情地说。

[p=17, null, left]　　蹇先任和贺龙的第二位女儿于1935年出生，当时贺龙和萧克正率主力红军在前方打了胜仗，接到后方发来的电报，萧克高兴地说，这孩子是在捷报频传的时候生的，就叫捷生吧。20天后，蹇先任就抱着小捷生踏上了二万五千里长征的漫漫征途。

[p=17, null, left]　　贺捷生后来成长为新中国第一批女将军，曾任解放军军事科学百科部部长。如今，77岁的贺捷生还常常与武汉的表弟书信来往和电话联系，并亲切地称蹇德森为“毛弟弟”。

[p=17, null, left]　　新中国成立后，蹇先任还在武汉领养了一位孤儿，是位女孩，取名蹇德民，现定居美国。

[p=17, null, left]　　“在长征路上，三姑妈蹇先佛也有一段铭心刻骨的经历。”蹇德森说，过草地时，三姑妈生下一个男孩。孩子降生在一个用草皮垒起来的土堡里，取名“堡生”。孩子在艰苦岁月里长到6岁，后来送回湖南老家由外公外婆照顾，却不幸惨死在日军的细菌战中。

[p=17, null, left]　　蹇德森说，这是三姑妈一生中最痛心的一件事，直到今天，她都不愿意人们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因为一想起在苦难中那个男孩牙牙学语的模样，她就心痛欲碎。蹇先佛和萧克后来育有一子萧星华，现为武警总部少将。

[p=17, null, left]贺龙听课听出感情　做媒与萧克成“连襟”

[p=17, null, left]　　对于这对蹇氏红军姐妹，除了她们的传奇革命经历，尤引人关注和好奇的是，还有姐妹俩的爱情故事——当年姐妹俩缘何双双嫁给红军时期两位赫赫有名的红军军团长？蹇德森先生向作者透露了其中鲜为人知的诸多细节。

[p=17, null, left]　　蹇德森说，二姑妈蹇先任在长沙读中学时，在大伯先为的影响下参加革命，1929年夏，二姑妈参加了贺龙领导的红军，担任文化教员，很快赢得了大家的信赖和尊敬。贺龙军长也常常到训练队听她上课，并称她为“蹇先生”。后来贺龙把蹇先任调到军部担任前敌委员会文书科长。渐渐地，两人产生了感情，同年9月结为夫妻。

[p=17, null, left]　　1934年10月，由萧克率领的红六军团与贺龙率领的红二军团会合，创建了湘鄂川黔根据地。年底，红二、六军团主力攻占了蹇先任的家乡慈利县城。进城第一天，贺龙找到蹇先任的父亲，请“老泰山”在一家小餐馆吃了顿饭。当时不满20岁的蹇先佛闻悉哥哥为革命牺牲，便与弟弟蹇先超报名参军。一年后，先超在长征过雪山时，停下歇脚就再也没有起来。

[p=17, null, left]　　蹇德森说：“三姑妈写得一手好字，还会画画儿，参加红军后，她被分配做宣传工作，负责刷标语、刻蜡板、画宣传画。直到今天，湘鄂川黔边的许多地方还留有她当年刷写的标语。”先佛参加红军后，由姐夫贺龙做媒，与萧克相识并结为夫妻。抗战初期，贺龙是八路军120师师长，萧克是副师长。他们既是一对生死与共的战友，也是生活中的一对好“连襟”。

[p=17, null, left]　　延安时期，蹇先任因与贺龙性格不知，曾赴苏联治病学习，1942年两人离婚。蹇先佛则与萧克将军相濡以沫一辈子。

[p=17, null, left]蹇先任背着女儿参加长征

[p=17, null, left]　　１９３５年１１月１日，蹇先任在桑植县洪家关的一个小山村里，生下个女婴。因为贺龙正在前方指挥作战，留守桑植洪家关的红六军团政委王震对蹇先任说：“得给孩子父亲发个电报呀！”于是，王震就拟了一句俏皮电文，发给贺龙：“祝贺主席添了一门迫击炮！”贺龙时任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湘鄂川黔分会主席，故有“贺主席”之称。

[p=17, null, left]　　这时，红二、红六军团发动的东征津（市）澧（县）战役已胜利结束，捷报频传。贺龙拿着王震发来的电报，当着萧克的面，哈哈大笑：“你是红军的文化人，又是孩子的姨父，快给小妞儿起个名字！”萧克高兴地说：“红军此次向根据地东部地区发动攻势，连克津市、澧县，屡战告捷，军心大振。我看就叫捷生吧！”

[p=17, null, left]　　１１月初，当贺龙、萧克率部回师桑植县刘家坪时，中共湘鄂川黔省委及军委分会联席会议决定红二、红六军团主力实行战略转移。于是，长征出发前的各项准备工作，从上到下都在加紧进行……

[p=17, null, left]　　紧急时刻，蹇先任心急如焚。孩子出生才几天，一个尚未满月的婴儿，怎经得起长途行军的颠簸和折磨？思来想去，她决定把孩子留在贺龙的故乡，以免遭受征途的战火硝烟之苦。半个世纪后，蹇先任这样回忆说：

[p=17, null, left]　　开始长征时，我和孩子的父亲商量，决定把捷生寄养在别人家里。为此，贺龙亲自去洪家关，找到一位他认为较可靠的亲戚。那位亲戚答应得好好的，说先找个奶妈，在一个星期里就把孩子接去。没想到后来亲戚全家都搬走了，而且不知去向……

[p=17, null, left]　　事到临头，蹇先任不想因为孩子而离开红军，可这尚在哺乳中的婴儿，又怎能脱离母亲？蹇先任下定决心：背上孩子，跟随红军长征！

[p=17, null, left]　　１１月１９日，红二、红六军团开始长征。这一天，即贺捷生出生后的第１８天，蹇先任跟随红军出发长征。

[p=17, null, left]　　长征出发时，蹇先任因为背着孩子行军不方便，贺龙就让她随同红二军团卫生部行动。卫生部长贺彪见蹇先任身体虚弱，又带着个吃奶的孩子，便将她和伤病员编在一起，沿途的饮食生活、宿营等事，均可由医务人员帮助照应。

[p=17, null, left]　　蹇先佛过草地做母亲

[p=17, null, left]　　红二、红六军团属于同一支长征队伍，同在一个方向、一条路上行军作战，但却很少在一地集中驻扎或宿营。大多数情况下，两个军团分为前后两个梯队，相隔数十里甚至百十里路程。因此，分别跟随红二、红六军团长征的蹇先任和蹇先佛，一路上很难谋面。

[p=17, null, left]　　作为红军宣传员，蹇先佛在长征中的主要工作，就是负责刷写标语，画一些宣传画，借以宣传和扩大红军的政治影响。由于她写得一手好字，当时还负责刻蜡版，油印各种文件、布告和传单。传教士勃沙特在《神灵之手》一书中，就曾记述了这位刻蜡版的女红军：“她沉默寡言，别人常常因为她不说话而嘲笑她。但她很能干，每天行军间隙，她都刻蜡版，同一个大约九岁的男孩儿，把成百张的蜡纸用油墨滚子一张张印出来，然后装订成书。繁忙时，他们一天要印几千份。”蹇先佛的行动表现，由此可见一斑。她当时已身怀有孕，每天挺着个大肚子，坚持随军行动……

[p=17, null, left]　　１９３６年５月初，为便于沿途筹集给养，红二、红六军团分为左、右两个纵队北上。蹇先任随左纵队红二军团由中甸出发，沿金沙江东岸的得荣、巴塘、白玉向甘孜前进；蹇先佛随右纵队红六军团经由乡城、稻城、理塘、新龙北上甘孜。６月３日，蹇先佛随同先头部队先期抵达理塘县境的甲洼寺，与罗炳辉率领前来迎接的红四方面军第三十二军首先会师，并受到兄弟部队官兵和当地藏族群众的欢迎。数日后，红六军团又沿着雅砻江继续北上，于２２日到达甘孜附近的普玉隆，与红四方面军胜利会师。

[p=17, null, left]　　蹇先佛在普玉隆、甘海子两地休整了一些日子，借以休养身体，同时也期待着姐姐的到来。６月３０日，作为左纵队的红二军团，抵达甘孜以西的绒坝岔，与红四方面军第三十军八十八师会合。７月２日，蹇氏姐妹才得以相会在甘孜。

[p=17, null, left]　　就在这时，根据中革军委命令，以红二、红六军团和红三十二军组成红二方面军，总指挥贺龙，政委任弼时，副总指挥萧克，副政委关向应。长征中一直分别行动的蹇氏姐妹，从此也就聚在一起，随同方面军总部机关行动。她们从甘孜出发北上时，就开始穿越数百里荒无人烟的茫茫大草地……

[p=17, null, left]　　做了母亲的蹇先任，看到妹妹挺着个大肚子，行走已很笨重。进入草地后，当姐姐的一面背着抱着八个月大的女儿，一面形影不离地伴随着妹妹，沿途给予关怀和照顾。

[p=17, null, left]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孩子终于在红军过草地的关头降生于世。天苍苍，野茫茫，四周无遮无挡，没有一处可供产妇平安分娩的土屋或毡房。萧克及时找到一处藏族牧民转场后遗弃的牛场废址。原地上，留有一座船形炉灶和几堆倒塌的残垣断壁。于是，萧克就叫警卫员就近挖了一些草皮，急急忙忙整修了一下，当做产房。萧克将这一处牛场遗址称为“土堡”，故在孩子出生后，即取名“堡生”。